第9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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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
宋千凝著一身寶藍色的浮光錦猶似天仙，她藏在衣服裏的纖纖玉指不自覺地捏了一下。
而她的面容依舊如風平浪靜的海面，瞧不出絲毫波動。
只有那雙珍珠似的瞳眸眨了幾下，眼底不經意地透出些許淩亂。
“那是大人自己的事兒，與本宮何幹？”
她強作鎮定，用冰冷的話語掩飾自己的情緒。
其實她的心已經動搖，卻非要冷言冷語。
“公主，臣是認真的。”
“本宮沒說你是假的……只是這件事本宮做不到，既然有人願意娶本宮，且還是一個算與我們宋氏門當戶對的人，本宮自然是願意嫁的。”
“臣也願意，且蘇大將軍府並不比衛國公府差。”
蘇蘭承有些心急，竟拿自己與別人作比較。
世間無人不知他蘇大公子的傲骨，而他今日竟放下尊嚴、低下身段，將自己與一個紈絝作比較。
“可大人好像已經和梁姑娘議親了吧，何故還來尋本宮說這些？”
“公主誤會了，臣並未與梁家議親，此前臣的父母確有此意，但臣已和家父家母說清楚了，臣非公主不娶。”
宋千凝的眼底有股暗流湧動，她的目光總看著別處，就是無法與他對視。
她分明已經下定決定不再與他糾纏，可為何老天爺偏不放過她？
“本宮以前確實是做了很多對不住大人的事，但本宮也和大人道過歉了，蘇大人應該大人不記小人過……本宮那時是不懂事，總是糾纏大人，可後來發生宮變，是大人冒著殺頭的風險救了本宮，甚至用整個蘇府的命運庇佑本宮，本宮甚是感激……”
宋千凝忍著那股隨時都會迸發出來的情緒，一口氣說道。
“本宮既已經親自登門謝過蘇家了，且也給你們蘇府添了新榮，至此本宮與你們蘇府、與大人便不再有關系，本宮與大人的情分應該到此為止。”
宋千凝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，她已不想再談下去，不過是浪費光陰罷了。
她悠然起身，頭上的那對孔雀吉祥如意雙釵隨著她的體態而動。
“公主——”
蘇蘭承疾步走來，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為了挽留她，他竟失了臣子的儀態。
“放肆——”
宋千凝回頭直接甩了他一耳光，“知道為何打你嗎？”
“臣失禮了。”
“你這是明知故犯！”
看著他那冷靜的面容，宋千凝很是惱火。
她再次抽身離開，但他仍是不依不撓。
“臣也不是第一次對公主失禮了，那夜床幃紗帳，公主在臣的身下抽泣，臣就已經……”
蘇蘭承愈發放肆，他還敢提那夜的魚水之歡。
宋千凝憤怒地想再甩他一巴掌，而蘇蘭承這次已有所準備，他接下了她揮過來的手，並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緊緊地握著她，勢不罷手，兩人就此糾纏。
“蘇蘭承，你……”
宋千凝罵人的話已到了嘴邊，可蘇蘭承早已備好了攻勢。
他另一只空閑的手抓上她手臂上的衣袖，宋千凝還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，他便拽住她，欲行不軌之事。
宋千凝下意識感到不對，慌忙推開他，並甩了一巴掌。
“蘇蘭承你敢輕薄我？！”
她怒火中燒，狠狠地罵道。
與此同時一個宮婢剛好進來，她端著剛采摘好的茶果正要奉上，卻不小心撞到了這一幕。
她驚嚇一跳，驚慌失措下打翻了手裏的果盤，這便引來了宋千凝的註意。
“奴婢該死——奴婢該死——請公主恕罪！”
那宮婢即刻跪在地上請罪，腦袋連磕了數下。
而此時蘇蘭承也跪了下來，垂首於她的腳下。
“臣一時糊塗輕薄了公主，望公主恕罪！”
這都來的太過突然，宋千凝都還未轉過彎來。
更巧的是，宋千俊也在這個時候回來。
男人看著眼前幾人，隨後直接跳過宋千凝和蘇蘭承，詢問了那個打翻果盤的宮婢，方知來龍去脈。
“蘇蘭承，你好大的膽子！竟敢輕薄永樂！”
“臣一時糊塗，請皇上恕罪。”
“恕罪？臣子輕薄公主是何等大罪，你一個人擔得起嗎？”
“臣一人做事一人當，望皇上饒恕臣一時的貪念。”
宋千俊一臉嚴肅，怒視跪在眼前的蘇蘭承。
“永樂——”
“是……”
“你是受害者，你怎麽說？”
宋千俊將話語權交給她，宋千凝頓時楞住，隨後想了一下，便道：“皇上秉公處理便是。”
宋千凝斂眉，視線也往下移。
宋千俊同意她的想法，又道：“那便秉公處理吧，蘇蘭承也直爽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，依理倒是可以從寬處理……但你若不願，朕便不格外開恩了。”
“永樂都聽皇上的。”
“那好，來人——”
此時楚鷹攜著幾個禁衛進來，叩問皇上有何吩咐。
“蘇大人身為臣子，藐視公主，觸犯皇威，給朕拖下去，等候判決。”
宋千俊擡手一揮，楚鷹便回了一句，然後起身，命人將蘇蘭承帶走。
“等等……”
宋千凝這時看出了端倪，於是喊道。
蘇蘭承剛被兩名禁衛扣押，正準備帶走，結果聽到她的聲音後，那兩名禁衛同時停下了手。
“怎麽了？可是改變心意了？”
“皇上，永樂再三思考，忽感不對……”
“有何不對？”
宋千俊雙手背在身後，擡了擡下巴，就等著她的看法。
“蘇大人他……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……”
“你是要為他求情？”
“請皇兄念在蘇大人是初犯，饒了他這一回吧。”
宋千凝彎下了膝蓋，為蘇蘭承求情。
宋千俊思索了一會兒，再看了眼被禁衛扣押的蘇蘭承。
男人的眼眸猶如深海，耐人尋味。
“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宋千俊讓所有人都退下，只留住宋千凝，事到如今他還有些話要單獨和她說。
眾人離開後，這間偏殿更加安靜了。
“你是否心儀蘇蘭承？”
寂靜的殿中忽然又有了聲音，宋千俊坐到身後的紅酸枝椅上，直接問道。
宋千凝有一時的驚詫，她想不透宋千俊為何要問她這個問題。
她沒有回答，只默默地站在他面前。
沈默是金，宋千凝的沈默已經回答了他。
宋千俊略有所思，先前蘇蘭承來找他的時候已經坦白了所有事，他這回也相信他們二人是有關系了。
“永樂，我身為你的長兄是定要幫你選好良緣的，但你的良配終究是何人，究竟是高長仲還是蘇蘭承，你自己要想好了。此二人都有家世背景，且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，無論你選誰，皇兄定是會為你做主的，但你若是選錯，恐怕辜負的就不止一個人了。”
“永樂記住了，一定不會辜負皇兄對我的厚愛。”
她能這麽說，宋千俊很是欣慰。
他離開前拍了拍妹妹的肩膀，讓她三思而後行。
宋千凝恭送他後，面色一沈再沈。
“大人好手段，竟使了招苦肉計……”
“公主聰慧，也一眼識破了微臣的計謀。”
宋千凝從偏殿出來，正要出宮時，便在禦花園的楊樹下遇到蘇蘭承。
他還沒走，也是特意在此等她。
“你就不怕毀了自己一身清白？”
“微臣的清白不早就被公主毀了，哪裏還有清白？”
“你……”
宋千凝恨得牙癢癢，又想扇他一嘴巴子。
蘇蘭承這話一語雙關，一是說她失憶前喜歡造他的謠，二是指他們帳中尋歡的那個夜晚。
兩者都是她主動，所以理應是她毀了他的清白。
“哼，大人真有本事，不過大人就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被定罪嗎？”
“微臣相信公主的心裏是有臣的，所以一定不會對臣見死不救。”
“蘇蘭承，你別太自以為是了。”
“請公主拒絕衛國公世子的求婚！”
蘇蘭承突然轉了個彎，給了宋千凝一個措手不及。
“本宮不要呢？”
“那臣今後便會一直來騷擾公主，直到公主答應為止。”
“哼，本宮可不信。”
“那公主便拭目以待。”
蘇蘭承不像開玩笑，他唇角上揚，滿腹自信。
宋千凝無視他的威脅，依舊與高長仲來往。
而高長仲也從皇上那裏得知了蘇蘭承求娶公主一事，便親自來找他。
“你是認真的？”
“我若是開玩笑，那便是欺君之罪。”
蘇蘭承嚴肅地回答他，兩個男人的明爭暗鬥也就此拉開帷幕。
“蘇蘭承，你難道忘了自己曾經的志向了？非梁雪柔不娶。”
“你大可不必用這招對付我，無用。”
蘇蘭承淡定地反擊他，高長仲的臉上寫滿尷尬，繼續想下一招。
見他沒了招式，蘇蘭承便見機下手。
“我與公主已有了夫妻之實。”
他一上來就放出總攻，高長仲楞是都接不住他這招。
“蘇蘭承你……”
高長仲驚訝地盯著他，連說話的嘴巴都忘記關了。
男人掃了眼書房，還好這裏只有他們。
“你竟也會做出這種事？”
蘇蘭承在眾人眼裏是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，不僅如此，他還是一朝臣子，可他竟在暗地裏與當朝公主行了茍且之事。
高長仲萬沒想到，他們未婚就有關系，這根本不是他印象裏的蘇蘭承。
“大家都是凡夫俗子，而我也是個普通男人，自然也有男人的七情六欲，我與公主行事，也是兩情相悅，我們都並未強迫對方。”
蘇蘭承向來都是言行坦蕩，尤其現在面對的是高長仲，他更是要坦然。
“所以長仲，我是不會放棄公主的，且既然我與公主有了夫妻之實，那我和公主就該做真正的夫妻，不是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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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大人自己的事兒，與本宮何幹？”
她強作鎮定，用冰冷的話語掩飾自己的情緒。
其實她的心已經動搖，卻非要冷言冷語。
“公主，臣是認真的。”
“本宮沒說你是假的……只是這件事本宮做不到，既然有人願意娶本宮，且還是一個算與我們宋氏門當戶對的人，本宮自然是願意嫁的。”
“臣也願意，且蘇大將軍府並不比衛國公府差。”
蘇蘭承有些心急，竟拿自己與別人作比較。
世間無人不知他蘇大公子的傲骨，而他今日竟放下尊嚴、低下身段，將自己與一個紈絝作比較。
“可大人好像已經和梁姑娘議親了吧，何故還來尋本宮說這些？”
“公主誤會了，臣並未與梁家議親，此前臣的父母確有此意，但臣已和家父家母說清楚了，臣非公主不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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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分明已經下定決定不再與他糾纏，可為何老天爺偏不放過她？
“本宮以前確實是做了很多對不住大人的事，但本宮也和大人道過歉了，蘇大人應該大人不記小人過……本宮那時是不懂事，總是糾纏大人，可後來發生宮變，是大人冒著殺頭的風險救了本宮，甚至用整個蘇府的命運庇佑本宮，本宮甚是感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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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千凝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，她已不想再談下去，不過是浪費光陰罷了。
她悠然起身，頭上的那對孔雀吉祥如意雙釵隨著她的體態而動。
“公主——”
蘇蘭承疾步走來，猛然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為了挽留她，他竟失了臣子的儀態。
“放肆——”
宋千凝回頭直接甩了他一耳光，“知道為何打你嗎？”
“臣失禮了。”
“你這是明知故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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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次抽身離開，但他仍是不依不撓。
“臣也不是第一次對公主失禮了，那夜床幃紗帳，公主在臣的身下抽泣，臣就已經……”
蘇蘭承愈發放肆，他還敢提那夜的魚水之歡。
宋千凝憤怒地想再甩他一巴掌，而蘇蘭承這次已有所準備，他接下了她揮過來的手，並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緊緊地握著她，勢不罷手，兩人就此糾纏。
“蘇蘭承，你……”
宋千凝罵人的話已到了嘴邊，可蘇蘭承早已備好了攻勢。
他另一只空閑的手抓上她手臂上的衣袖，宋千凝還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，他便拽住她，欲行不軌之事。
宋千凝下意識感到不對，慌忙推開他，並甩了一巴掌。
“蘇蘭承你敢輕薄我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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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一個宮婢剛好進來，她端著剛采摘好的茶果正要奉上，卻不小心撞到了這一幕。
她驚嚇一跳，驚慌失措下打翻了手裏的果盤，這便引來了宋千凝的註意。
“奴婢該死——奴婢該死——請公主恕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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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時蘇蘭承也跪了下來，垂首於她的腳下。
“臣一時糊塗輕薄了公主，望公主恕罪！”
這都來的太過突然，宋千凝都還未轉過彎來。
更巧的是，宋千俊也在這個時候回來。
男人看著眼前幾人，隨後直接跳過宋千凝和蘇蘭承，詢問了那個打翻果盤的宮婢，方知來龍去脈。
“蘇蘭承，你好大的膽子！竟敢輕薄永樂！”
“臣一時糊塗，請皇上恕罪。”
“恕罪？臣子輕薄公主是何等大罪，你一個人擔得起嗎？”
“臣一人做事一人當，望皇上饒恕臣一時的貪念。”
宋千俊一臉嚴肅，怒視跪在眼前的蘇蘭承。
“永樂——”
“是……”
“你是受害者，你怎麽說？”
宋千俊將話語權交給她，宋千凝頓時楞住，隨後想了一下，便道：“皇上秉公處理便是。”
宋千凝斂眉，視線也往下移。
宋千俊同意她的想法，又道：“那便秉公處理吧，蘇蘭承也直爽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，依理倒是可以從寬處理……但你若不願，朕便不格外開恩了。”
“永樂都聽皇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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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……”
宋千凝這時看出了端倪，於是喊道。
蘇蘭承剛被兩名禁衛扣押，正準備帶走，結果聽到她的聲音後，那兩名禁衛同時停下了手。
“怎麽了？可是改變心意了？”
“皇上，永樂再三思考，忽感不對……”
“有何不對？”
宋千俊雙手背在身後，擡了擡下巴，就等著她的看法。
“蘇大人他……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……”
“你是要為他求情？”
“請皇兄念在蘇大人是初犯，饒了他這一回吧。”
宋千凝彎下了膝蓋，為蘇蘭承求情。
宋千俊思索了一會兒，再看了眼被禁衛扣押的蘇蘭承。
男人的眼眸猶如深海，耐人尋味。
“你們都退下吧。”
宋千俊讓所有人都退下，只留住宋千凝，事到如今他還有些話要單獨和她說。
眾人離開後，這間偏殿更加安靜了。
“你是否心儀蘇蘭承？”
寂靜的殿中忽然又有了聲音，宋千俊坐到身後的紅酸枝椅上，直接問道。
宋千凝有一時的驚詫，她想不透宋千俊為何要問她這個問題。
她沒有回答，只默默地站在他面前。
沈默是金，宋千凝的沈默已經回答了他。
宋千俊略有所思，先前蘇蘭承來找他的時候已經坦白了所有事，他這回也相信他們二人是有關系了。
“永樂，我身為你的長兄是定要幫你選好良緣的，但你的良配終究是何人，究竟是高長仲還是蘇蘭承，你自己要想好了。此二人都有家世背景，且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，無論你選誰，皇兄定是會為你做主的，但你若是選錯，恐怕辜負的就不止一個人了。”
“永樂記住了，一定不會辜負皇兄對我的厚愛。”
她能這麽說，宋千俊很是欣慰。
他離開前拍了拍妹妹的肩膀，讓她三思而後行。
宋千凝恭送他後，面色一沈再沈。
“大人好手段，竟使了招苦肉計……”
“公主聰慧，也一眼識破了微臣的計謀。”
宋千凝從偏殿出來，正要出宮時，便在禦花園的楊樹下遇到蘇蘭承。
他還沒走，也是特意在此等她。
“你就不怕毀了自己一身清白？”
“微臣的清白不早就被公主毀了，哪裏還有清白？”
“你……”
宋千凝恨得牙癢癢，又想扇他一嘴巴子。
蘇蘭承這話一語雙關，一是說她失憶前喜歡造他的謠，二是指他們帳中尋歡的那個夜晚。
兩者都是她主動，所以理應是她毀了他的清白。
“哼，大人真有本事，不過大人就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被定罪嗎？”
“微臣相信公主的心裏是有臣的，所以一定不會對臣見死不救。”
“蘇蘭承，你別太自以為是了。”
“請公主拒絕衛國公世子的求婚！”
蘇蘭承突然轉了個彎，給了宋千凝一個措手不及。
“本宮不要呢？”
“那臣今後便會一直來騷擾公主，直到公主答應為止。”
“哼，本宮可不信。”
“那公主便拭目以待。”
蘇蘭承不像開玩笑，他唇角上揚，滿腹自信。
宋千凝無視他的威脅，依舊與高長仲來往。
而高長仲也從皇上那裏得知了蘇蘭承求娶公主一事，便親自來找他。
“你是認真的？”
“我若是開玩笑，那便是欺君之罪。”
蘇蘭承嚴肅地回答他，兩個男人的明爭暗鬥也就此拉開帷幕。
“蘇蘭承，你難道忘了自己曾經的志向了？非梁雪柔不娶。”
“你大可不必用這招對付我，無用。”
蘇蘭承淡定地反擊他，高長仲的臉上寫滿尷尬，繼續想下一招。
見他沒了招式，蘇蘭承便見機下手。
“我與公主已有了夫妻之實。”
他一上來就放出總攻，高長仲楞是都接不住他這招。
“蘇蘭承你……”
高長仲驚訝地盯著他，連說話的嘴巴都忘記關了。
男人掃了眼書房，還好這裏只有他們。
“你竟也會做出這種事？”
蘇蘭承在眾人眼裏是潔身自好的正人君子，不僅如此，他還是一朝臣子，可他竟在暗地裏與當朝公主行了茍且之事。
高長仲萬沒想到，他們未婚就有關系，這根本不是他印象裏的蘇蘭承。
“大家都是凡夫俗子，而我也是個普通男人，自然也有男人的七情六欲，我與公主行事，也是兩情相悅，我們都並未強迫對方。”
蘇蘭承向來都是言行坦蕩，尤其現在面對的是高長仲，他更是要坦然。
“所以長仲，我是不會放棄公主的，且既然我與公主有了夫妻之實，那我和公主就該做真正的夫妻，不是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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